去年寫的薩爾卡多復活賀文,緣起是綠豆魚大人的噗。
我自己當時發的噗:https://www.plurk.com/p/m3gers
寫的當下其實心理狀態並不好,但現在回頭看覺得自己居然能寫出這樣的作品,對自己的文筆感到挺滿意的,希望還能繼續寫出更好的作品。
雖然直到最後我還是沒能蕾格大人的R5、也沒機會看到蕾格大人復活後給出的答案了──
幹你鐵克威。
※本文含有薩爾卡多的R卡劇情透露……哎都這時候了這個到底還需不需要標示啊?
《龍紋身的忠犬》(薩爾卡多R5暨復活賀文/薄暮蕾格x復活薩爾/BDSM注意)
──我在墜落。
儘管自己安好地在平地上翻滾,他還是感覺到自己正在不停墜落。
說是平地,這裡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平地。這裡是潘德莫尼的飛空船停泊的空港甲板上,地上鋪著堅硬的鋼鐵,讓痛得在地上打滾的他,機械化的右手不時因與地板碰撞而發出清脆的聲響。
清脆的金屬敲擊聲,與烈焰燃燒的聲音交響著薩爾卡多死亡的樂章。
──我就要死了。
他聞得到燒焦的味道,起初是蕾格烈芙大人授予他的、他無時無刻都保持清潔以維護自己與蕾格烈芙大人的威嚴的服裝,穿在外頭的連帽外套燒穿了洞,火焰如竄動的蛇漫上他的背心、褲子、從帽緣滴落在他的頭髮上,甚至蜿蜒進他的傷口裡頭,宛如無孔不入的蛆,啃噬著他身上的每根血管、神經、乃至他的骨髓與內臟。
原來有比腐爛的屍體更噁心的惡臭,就是腐爛的屍體被火焰點燃後發出的氣味。
他看著自己淌滿整片腥紅的左手掌啪搭一聲摔在自己眼前,機械化的右手則因高熱而冒出故障的蒸氣,與機械手臂接合的右肩處是目前身上燒得最快的部位,已經焦黑到讓薩爾卡多無法認知自己自己的肩膀到底還是否跟右手臂接在一起。
很燙。那是讓人連想閉目等死都辦不到的燙,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一息尚存的你「即將死去的你,這一秒鐘依然活著」的燙,比凌遲更殘忍的燙,彷彿連精神都被從靈魂上剝離、一片一片地撕扯下來的痛。
薩爾卡多像隻野獸般嘶吼著,但身經百戰的他一清二楚,他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的炙熱絕境中,他的思緒卻逐漸脫離出這片烈焰,慢慢地游離到凜冽澄澈的境界裡,反覆琢磨著自己臨死前最後的想法。
──好燙。
──我就要死了啊。
──我在墜落。
──被捨棄了嗎。
──被捨棄了啊。
──被捨棄了呢。
──下等人出身的我,終究匹配不上蕾格烈芙大人嗎。
──如此粗鄙的我,終究不見容於這個光輝亮麗的世界嗎。
──被捨棄了。
──我在墜落。
──好燙。
──我就要死掉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吧。
──因為這是蕾格烈芙大人所追求的世界啊。
──如果我已經淪為不被容許在這個世界裡存在的生物。
──那麼死亡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
──這麼想一定是正確的。
──至少能死在蕾格烈芙大人所統治的這個城市裡。
──至少是死在蕾格烈芙大人的命令裡。
──還能這麼想就是幸福的吧。
──好燙。
──但是。
──謝謝您,蕾格烈芙大人。
──能統治世界的,永遠只有蕾格烈芙大人您。
──謹以此卑微之身向您宣誓。
──即便此身焚為灰燼、即便到了死者的世界……
──我的身與魂,永遠都是您的僕人。
──那麼。
──再見、蕾格烈芙大人……
「起來,薩爾卡多。」
聽見那人溫柔、卻帶著不容忤逆的霸道的嗓音,薩爾卡多驀然驚醒,映入眼簾的卻不是他最熟悉的那位蕾格烈芙大人的臉。
應該說,那的確是蕾格烈芙大人──但是是五百年前的她。
取回記憶後才得以甦醒的、薄暮時代的那個軀體。雖然每次見到總需要一些時間調適過來,但薩爾卡多還是明確地記憶住了,這就是他所效忠的蕾格烈芙大人最初的容貌。
所以,作為一個忠僕──或者以他的習性來說可說是忠犬了──薩爾卡多幾乎是反射性地張開嘴巴。
「早安,蕾格烈芙大人……唔?」
其實他不知道現在的時間,只是直覺用了平時睜開眼最常講的招呼語。
然而,就在說話之間,薩爾卡多陡然察覺到,現在的自己處境有些尷尬──首先,和他打招呼的蕾格烈芙大人,正用她那具自薄暮時代繼承而來、體型修長且成熟性感的軀殼,俯在他的身上、將他按在床上,從這個角度還看得見蕾格烈芙因姿勢而傾下的胸前、隔著白襯衫若隱若現的黑色蕾絲胸罩與乳溝。
其次,他發現自己雙手動彈不得──他試著掙扎了一下,發現手腕上的觸感是皮革,質感不錯,顯然不是便宜的皮革。
在他的記憶裡,只有一件東西符合這個質料的觸感。
他仰起頭驗證了自己的答案,此時將他的雙手高舉著束縛在床頭上的,正是蕾格烈芙大人的皮帶──
「面對著吾還敢分神,忘記汝的本分了嗎,薩爾卡多?」
劇痛將薩爾卡多的注意力強行拖了回來,他甚至差點脫口而出失禮的呻吟。
原因很簡單,因為蕾格烈芙一手支著身體,另一隻手探進薩爾卡多的褲檔裡頭,用指尖抵著薩爾卡多的龜頭,將薩爾卡多尚且蜷縮著的分身,從肉棒到底下的睪丸一併覆在掌裡,然後用力握住。
薩爾卡多是男人,他無從分析這樣的痛楚和女人的經痛比起來有多少差距;蕾格烈芙的這個肉體雖是優生學操作下的完美結晶,也保留了受孕的功能,但來到星幽界後都是用自動人偶的軀殼行走,她也很久很久不受經痛所苦了。
但以她所擁有的智慧,她很確信這樣做,足夠讓任何一個男人痛不欲生,即使是薩爾卡多這樣意志頑強的男人也一樣。
「啊啊……蕾、蕾格烈芙大人……」
蕾格烈芙不僅捉著他的下體,指尖還不偏不倚地抵在他的馬眼上,掌握得恰到好處的力道讓薩爾卡多痛得整個清醒過來,面目猙獰的他還費了一番功夫才克制住自己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劇痛弄到流出眼淚來。
「早安,薩爾卡多。」面對性器被自己把玩而被劇痛折磨著的忠僕,蕾格烈芙僅是愉快地笑著,手指更加戲謔地摩娑著薩爾卡多的龜頭:「雖然其實現在是晚上──清醒了嗎,嗯?」
「清醒了、唔……蕾、蕾格烈芙大人──」
薩爾卡多還想說些什麼,卻見蕾格烈芙艷然一笑──他不知道用「艷然」這個詞彙去形容蕾格烈芙此時的神情是否妥當,因為那笑容與冶艷搭不上邊,那是一種極具自信的、非常成熟的、卻正因此而嫵媚無比,在薩爾卡多眼中足以傾城傾國的笑──
然後,她低下身,將薩爾卡多的內褲連同褲子一起扒下,接著含住薩爾卡多的性器。
薩爾卡多渾身一陣哆嗦。這是他第一次被蕾格烈芙大人這樣服務──畢竟一直以來,主要都是他在服侍蕾格烈芙大人,無論是日常生活中、還是閨房裡的密事,薩爾卡多一向是聽候蕾格烈芙的差遣,蕾格烈芙也不曾這樣主動地為他口交。
這是第一次,被蕾格烈芙口交──以如此霸道地、主動地、不容一絲違抗的方式。
蕾格烈芙的口腔很溫暖,舌頭的技巧倒不算是高明,甚至可說是笨拙,但薩爾卡多光是想到「自己正在被自己誓死效忠、死後依然效忠著至死不渝的大人口交」,這件事就讓薩爾卡多感受到莫名的悖德快感,褻瀆式的惶恐與興奮同時湧上,竟讓薩爾卡多的陰莖還是聽話地在蕾格烈芙的口中挺立起來。
蕾格烈芙的舌技不精湛,但含起她家忠僕的下體卻是十分投入,這種炙熱的、緊實的吸吮雖然笨拙,可是單純的手法帶來單純的快感,讓薩爾卡多聽著從自己的下半身傳來的淫靡水聲,終究還是徹底勃起了,而且硬得無以復加。
「……蕾格烈芙、大人……」薩爾卡多有些羞愧,他居然會被蕾格烈芙大人含到有衝動發出嬌喘聲。他聽說過有些男人的確是會被含到呻吟的,但他不曾想過自己居然也會在蕾格烈芙大人前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脆弱嗎?薩爾卡多不知道,但蕾格烈芙倒是很滿意。
「嗯?」眼見薩爾卡多的肉棒已被自己喚醒,蕾格烈芙重新抬起身子,一邊笑吟吟地迎上臉色有幾分潮紅、但因膚色黝黑而不怎麼明顯的薩爾卡多,另一手則握住薩爾卡多堅挺的肉棒,開始慢條斯理地套弄著。
「唔、蕾格烈芙大人……怎麼了嗎、您今天……有點、激烈……」
「嗯,吾今天心情不怎麼美麗。」蕾格烈芙回答得很平靜,玩弄著薩爾卡多陰莖的右手卻加快了幾分:「汝復活了,薩爾卡多。」
「唔……啊……是的、屬下……復活了。」
聽見蕾格烈芙的話,薩爾卡多這才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分。
沒錯,他復活了──就在昨天晚上的更新之中,他獲得了重返現世的肉身,擁有了新的異名、新的技能、新的服裝、甚至新的外型,例如那束現在正被他壓在腦後的馬尾。
……然而,他的性格,卻仍與死前的他、甚至是死後的他,如出一轍。
──復活回到地上的戰士之一,就算潘德莫尼墜落,也還是效忠蕾格烈芙的男人。
對此,薩爾卡多是安心的。磨鍊得更加冷澈的武藝、修練得更加堅定的意志,即便遭逢了自雲端墜落的末日之殤,卻沒有忘卻自己曾矢志效忠的對象。
「我是說要取回墜落世界的秩序。」復活後的他這麼說:「這個世界必須要讓蕾格烈芙大人管理。」
復活後的他是如此地堅決,讓薩爾卡多對自己滿意極了。從生前一路追隨到身後、再從亡者的國度復甦到活人的現世,他都始終惦記著,是什麼讓他堅持地佇立至今。
……然而、對此──蕾格烈芙是有些惱怒的。
「汝是對的,薩爾卡多。」蕾格烈芙向薩爾卡多溫柔地笑著,但那溫和的、透著成熟風韻的笑容裡,卻有股讓薩爾卡多不寒而慄、同時又有幾分期待的恐懼。
「吾要取回墮落世界的秩序,重新管理這個世界。」蕾格烈芙一邊說,一邊鬆開薩爾卡多的性器,伸手解下薩爾卡多的斗篷,一把揭開甩在床下,宛若揭幕般讓她家忠僕的軀體袒露在她面前。
「而汝,就是吾支配世界的起點。」蕾格烈芙微笑著,手指脫下薩爾卡多的口罩,然後徐徐解下薩爾卡多的衣服,轉眼就讓忠犬千錘百鍊的精實軀體暴露出來。
暴露出,薩爾卡多的身體上所烙印著的、醜陋的燒燙疤痕。
那是薩爾卡多生前被烈焰紋身的痕跡,無情的惡火在他的軀體上留下了無法抹滅的傷疤,一大片和黝黑不同、那膚色根本是已經焦黑壞死的皮膚就這麼呈現在薩爾卡多的肉體上,上頭鐫刻著薩爾卡多的肌肉紋理,更顯得淒美而惹人憐愛。
就連傷痕累累都如此讓人迷戀。
「蕾格烈芙……大人?」
蕾格烈芙沒有直接回答,只是一手撫著薩爾卡多的胸肌,一邊低下身、用自己尚穿著胸罩的乳房慢慢摩蹭薩爾卡多的胸膛,一邊如黑豹般湊在薩爾卡多的耳邊,吐出灼熱的氣息、然後抿住薩爾卡多的耳朵,一點一點地、咬住。
從耳根傳來的痛楚慢慢麻痺了半張臉,讓薩爾卡多的眉頭不禁抽動起來,但加速跳動的心臟令他的胸膛起伏的節奏跟著加快,於是更熱烈地承受到了他家主子的胸部的重量,與即便隔著肌肉、衣服與脂肪,仍然能夠感受到的、蕾格烈芙大人的心跳。
「薩爾卡多,吾很生氣。」不過,蕾格烈芙一點也不在乎,一邊咬著薩爾卡多的耳,另一手一邊搔刮著薩爾卡多的腰,撫過薩爾卡多完美的人魚線,最終精確地將一根手指抵在薩爾卡多的肋骨之間,然後緩緩下壓。
訓練得再精實的軀殼,都抵擋不住這種瞄準精確的、以點破面的侵攻方式,尤其蕾格烈芙的智慧不是凡人可以企及的領域,精通百般知識的她,對於人體解剖、生理保健及生命科學皆有相當造詣,不管是格鬥技裡掌握對方的關節與要害、或者要她執掌一台精密的外科手術,蕾格烈芙通通都辦得到。
何況是在床上整治自己所馴養的一隻忠犬。
「唔……」從單個點慢慢刺進來的痛楚,和被捏住性器、被咬住耳朵比起來完全不一樣,那是整個浸透到四肢百骸的痛,尤其蕾格烈芙的技巧太高明,現在凌虐著薩爾卡多的痛,是宛如拿著針在神經上刻畫一曲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一樣,比椎心刺骨更痛徹心扉的銘心刻骨。
「吾不知道汝的死,是不是吾的授意──汝都已經復活到現世了,吾的第五層記憶卻至今仍未開啟,復活,遙遙無期。」
蕾格烈芙咬著薩爾卡多的耳朵,從旁邊凝視著薩爾卡多的眼睛,精準抵在薩爾卡多肋骨間的手指卻還是持續加重力道,無法刺穿薩爾卡多的肉體,卻足夠讓薩爾卡多痛到冷汗直冒。
「薩爾卡多,汝恨吾麼?恨吾信任汝的能耐,將汝指派到地上去執行危險的工作,最終卻有可能亦是吾下了指令,應允尤哈尼燒毀遍體鱗傷的汝,讓汝,在絕望中被活活燒死。」
「屬下……並不恨您……嗚!」蕾格烈芙的手指更用力了。
「但吾很憎恨吾自身,薩爾卡多。」蕾格烈芙說出的話,讓薩爾卡多一驚:「吾知道汝不會後悔,吾知道汝既然選擇了跟隨吾,即便是刀山火海,汝也不會有一絲猶豫,就是死,汝也覺得是吾的恩賜,然後心甘情願地赴死,是吧。」
「是的……屬下、確實是這麼想的……」
「所以,吾恨汝、恨吾自身。恨汝的忠貞不二,恨吾的斬釘截鐵,吾確信吾會下達燒淨所有感染者的命令,因為那是吾之所以在五百年後復甦所亟欲捍衛的價值;吾亦確信,終有一天必須燒死汝的時候,吾也不會掙扎太久……因為吾知道,汝也會甘心接受吾的決策。」
蕾格烈芙終於收起了手,卻是更霸道地掐住了薩爾卡多的臉,甚至將大拇指按在薩爾卡多的喉嚨上,讓薩爾卡多連呼吸都感到艱難。
「每當念及此,吾就惱怒吾的理性與汝的忠誠,令吾在必須將汝消滅時也不會有所猶豫,而汝在必須被吾消滅時還會甘之如飴──汝明白麼,薩爾卡多。吾等的愛必須以這等瘋狂得堪稱病態的姿態呈現,這令吾……更加痛苦不已。」
「蕾格……烈芙……大人……?」薩爾卡多勉強擺過眼球,迷茫地看著聲音帶著幾分苦澀的蕾格烈芙。
而蕾格烈芙卻鬆開了他的耳朵,然後重新撐起身來,俯瞰著她所鍾愛的忠犬的臉,笑著說:
「……吾不允許汝死。即便要死,汝也該死在吾的手上,明白麼?」
「……那是……屬下的……榮幸。」
「很好。」
蕾格烈芙點點頭,然後吻住了薩爾卡多的唇。
──她就是如此地深愛這個男人。
──出身汙泥般的底層,卻有著與天爭高的野心與鬥志。
──鞠躬盡瘁地燃燒自己的每吋血肉,只為了向自己奉獻所有的魂魄。
──該有多愚蠢。該有多傻。該有多可笑。
──該有多可愛呢,這個男人。
──作為以監視世界為己任之人,她一向認為自己是個公正不阿的人。
──唯獨面對這男人的時候,她才察覺到,無論是身處在以最頂尖的優生學培養出的這個肉體裡、還是在以最精密的工學與堪稱藝術的匠心獨具裡製造出來的那個軀殼裡,她都有一份炙熱的感情與慾望。
──想佔有他。
──要佔有他。
──汝是屬於吾的。
──吾監視整個世界,絕不放過任何人。
──而汝就是吾的世界,吾要支配汝的一切。
──汝的生、汝的死、汝的癡、汝的狂,吾通通要了。
──若吾等的命運,是注定要死。
──那麼,至少由吾讓汝,欲仙欲死。
啪滋。
「嗚……」
啪滋。
「唔……」
啪滋。
「嘶……呼……」
清脆的響聲,在薩爾卡多與蕾格烈芙的房間裡響徹著。
腳上的皮鞋甚至沒有脫下,蕾格烈芙維持著大致上的衣衫整齊,優雅地站在床邊──然後對準被她縛在床上、被她要求保持跪姿的薩爾卡多,一次又一次揮下手中的鞭子。
那不是尋常的鞭子──連路德手裡那把都遠遠無法相比,這是自五百年的薄暮時代裡傳承下來的古老藝術,是將拷問的殘酷與武器的美學淬煉到淋漓盡致的結晶,鞭皮是高級的皮革,但鞭骨用了和薩爾卡多的鋼絲相似的材質,極佳的彈性與韌性讓它得以作出比蛇更靈活的彎曲變化;而且鞭子本身有和瑪麗妮菈的警棍相同的設計──也就是說,它是有電擊功能的。
每一次鞭笞,在蕾格烈芙恰到好處的力道控制下甩出的鞭子便會在薩爾卡多的背肌上留下一道薄薄的血痕,強烈卻又不會讓人暈眩過去的電流透過滲出血珠的傷口漫進體內,讓跪趴在床上的薩爾卡多用被皮帶綁著的雙手抓緊了床頭的欄杆,即使被電得渾身抽搐,卻依然堅決貫徹著主人賞賜的命令──「跪好。」
不至於用血肉模糊來形容,但薩爾卡多的背部已是一片狼藉,交織錯綜的鞭痕在他展現著堅毅生命力的背肌上呢喃著蕾格烈芙的霸道溫柔,而薩爾卡多對這一切的痛楚卻欣然承受,甚至樂在其中。
又是一鞭,強烈的痛楚伴著電流總是讓薩爾卡多的意識幾乎難以控制地空白半秒,但哪怕意識空白、已經伴隨他穿越過生死的意志,卻牢牢地銘刻在他的心上,讓他仍能夠保持清醒地咬緊被蕾格烈芙親手塞進他口中的、他自己的內褲。
蕾格烈芙大人的命令是絕對的。哪怕緊繃的身體已因忍受著瘋狂的痛楚而汗流浹背,滲進傷口裡的汗水喚來更強烈的刺痛,口水都快漫濕了整條內褲,薩爾卡多依然死命地恪守著對蕾格烈芙大人的忠貞。
三十鞭了吧。薩爾卡多出不了聲,甚至刻意壓抑自己不去思考已經承受了幾鞭,還隱隱期待著能被給予更多的痛楚;蕾格烈芙卻已計算清楚了自家忠犬的極限,她今天是來獎勵她家忠犬的,她還沒玩夠、怎麼能就這樣把他給打暈呢。
「做得很好。」於是,她關掉手裡鞭子的電源,隨手將鞭子拋在一旁,一手撫摸著薩爾卡多灰黃色的頭髮,一邊摘下薩爾卡多銜在嘴裡、被他的口水浸濕大半的內褲。
「……謝謝、蕾格烈芙大人……」其實屬下還可以繼續──老實講自己根本就快到極限了但他好喜歡被蕾格烈芙大人這樣凌虐的時光──薩爾卡多最終還是克制了自己僭越的發言,只是默默卻喜悅地感受蕾格烈芙摸頭的溫柔。
「別急著道謝,給汝的獎勵還沒完呢。」蕾格烈芙笑道,將薩爾卡多的內褲放在旁邊,卻將薩爾卡多翻過身來,然後一把按倒在床上。
「唔……」被打得亂七八糟的背部直接這樣躺在床上,不用想也知道背部的那片血污肯定會沾染到床單──即便他的身後鋪著他自己的斗篷──不過,蕾格烈芙仍然一點也不在乎地將手仍被綁著的他翻身按倒。
然後脫下皮鞋、再脫下自己的西裝褲,重新爬上床、再次跨過薩爾卡多的腰,坐下。
「鞭子給完了,再來是糖果。」蕾格烈芙微微挑眉,眼角流洩濃烈的情感,無論是嫵媚的、挑逗的、勾引的、主宰的,全是她想對薩爾卡多述說、卻已無法用言語述說得盡的愛。
省下任何心照不宣的詢問,蕾格烈芙僅是注視著薩爾卡多的眼眸,就足以讀清他的靈魂裡、跳動著與她同樣的飢餓與渴望。
於是,蕾格烈芙俐落地褪下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當著薩爾卡多的面解下自己的襯衫,再脫下性感的黑色蕾絲胸罩,露出一對渾圓白皙的雙峰;隨興地把胸罩落在薩爾卡多枕邊,蕾格烈芙又用手指勾住自己下半身僅剩的穿著──私處部分極度引人遐思的黑色法式蕾絲內褲,緩緩地、緩緩地,面對著薩爾卡多的臉,脫了下來。
這下就一絲不掛了。
赤裸著自己姣好的胴體,蕾格烈芙一點也不害羞、只有臉上因發情而自然泛著淺淺的紅,她沒有解開薩爾卡多手腕上的約束,僅是雙手按著薩爾卡多的腰,將自己早在剛剛那番施虐中已因薩爾卡多堅強的表現而潮濕氾濫的小穴,對準薩爾卡多被如此鞭打反而更變態地硬到極點的肉棒,慢慢坐下。
「唔……蕾格烈芙、大人……」
「哈啊……汝第一次硬成這個樣子哦……薩爾卡多……」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交合,但卻是他們第一次嘗試如此激烈的性愛,蕾格烈芙明白薩爾卡多的奴性、薩爾卡多曉得蕾格烈芙的主人身分,不過他們從未有過這麼炙熱的床事。
這是第一次,甜美得讓人難以忘懷的第一次。
大概也是優生學的結果,蕾格烈芙的陰穴有極其豐沛的淫水,彈性極佳的蜜肉配合蕾格烈芙勻稱的腰扭動著絞住薩爾卡多的肉棒,那強烈的快感讓薩爾卡多幾乎舒服地呻吟出來;但同樣地,薩爾卡多為了貫徹自己作為蕾格烈芙的忠僕而鍛鍊的體能好得不得了,雖然是強烈至極的快感,要讓薩爾卡多繳械卻還遠遠不夠。
讓人臉紅心痛的肉體碰撞聲、與兩人益發濃厚的喘息聲,於是在房間裡交織起了第二波情慾的二重奏,蕾格烈芙抓著薩爾卡多烙著燒傷痕跡的腰、扭腰擺臀地吞吐著薩爾卡多的肉棒,薩爾卡多也同樣配合著蕾格烈芙的節奏、挺動著自己韌性與鞭子一樣柔軟的腰,迎合著蕾格烈芙一次又一次的進出。
蕾格烈芙的每次壓下,便會將薩爾卡多的身體整個抵在床上,方才被鞭打得一片淒慘的背便會跟著按在床上,痛楚於是銳利地席捲著薩爾卡多的身軀;然而,對渾身的靈肉都已貫徹著忠犬性格、完全臣服為蕾格烈芙的禁臠的薩爾卡多來說,背部的痛楚也是快感的一部分,再加上前面同時被蕾格烈芙如此忘情地征服著,讓薩爾卡多更投入了。
啪、啪、啪、啪……雖然兩人的體力都非常好,但這樣一番激戰下來,兩人的身上也是一片汗水淋漓,蕾格烈芙的汗水如細碎的雨灑在薩爾卡多的胸膛上,讓薩爾卡多幾乎是貪婪地抽動著鼻子,吸取著他家主子的氣味。
做愛的次數太多、作為主子的自己又特別喜歡女上位,讓蕾格烈芙很清楚用什麼角度能讓自己高潮,還好薩爾卡多的陰莖並沒有因為被火燒傷而有任何變化,依然是她最熟悉的那一隻屌,她太明白自己如何在不用搓揉自己的胸部與陰蒂的情況下,單靠這樣的騎乘讓自己在薩爾卡多的軀體上洩身。
同樣地,不是第一次做愛,薩爾卡多也明白他家主子的極限在哪裡;因此,他們兩人都僅是雙眼迷濛地凝望著彼此,一邊讓自己的身體順從本能地撞擊著彼此、承受著彼此的撞擊,一邊似乎連靈魂都在這樣的交媾中纏綿在一起,超越肉體的阻隔、跨越生死的攔截,與相戀的彼此合而為一。
在這樣的快感達到極致的時候──蕾格烈芙掐著薩爾卡多的腰,在薩爾卡多將精液通通射進她體內的時候,在薩爾卡多的身上忘情地高潮了。
雙手按住薩爾卡多烙印著宛如龍紋般的火燒痕跡的腰,蕾格烈芙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感受得薩爾卡多的肉棒在自己小穴的緊夾下不停哆嗦的感覺,雖然感覺不到被液體內射進來的滋味,但光是感受著小薩爾在自己的陰道裡因精液射盡而慢慢疲軟、縮小的過程,就覺得很有成就感與滿足感,自己又成功地把自家忠犬給榨得一乾二淨了。
反正,他的一切都是為她而鍛鍊的,哪怕是他陰囊裡儲存的所有精液,也通通是屬於她的──反正只要把身體換回來,就完全不用擔心懷孕的問題了。況且,死人會懷孕的嗎?
總算甘心倒在薩爾卡多的懷裡,蕾格烈芙緊抱住薩爾卡多的軀體,指尖碰觸到薩爾卡多傷痕累累的背肌時,讓薩爾卡多不禁因抽痛而微微皺起了眉。
「很痛嗎?」
「不……很舒服。」薩爾卡多微微一笑,有些兒逞強、同時又有些完成任務的滿足與成就感:「謝謝蕾格烈芙大人,屬下……很愉快。」
「有欲仙欲死的感覺麼?」大概是吃飽了,此刻俯在薩爾卡多的蕾格烈芙,已沒了方才那剛烈的黑豹模樣,反而像隻溫馴的貓。
「啊……我差點以為要再死一遍了,才剛復活就馬上死掉,這樣好像有點困擾吧。」
「放心吧,吾沒有允許汝死,汝怎麼會死呢。」
「──這麼說也是呢。」
抱著心愛的忠犬遍佈傷痕的肉體,蕾格烈芙親吻著薩爾卡多的胸膛、鎖骨、一路慢慢吻到他淌著汗水的臉頰上,最終抿住薩爾卡多的嘴唇。
「恭喜復活,薩爾卡多。」
「我在現世等您,親愛的蕾格烈芙大人。」
這個吻,跨越了生死,傾倒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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