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
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後,我用沾滿精液的手掙脫了纏綁在我腕上的胸罩,然後解開蒙住眼睛的另一條胸罩,再解開綁住我嘴巴的那條胸罩,把裡頭被口水沾濕而發燙的藍色內褲拽了出來,用力扔在地上。
最後,將綁在我脖子上、充當項圈的胸罩也脫下來後,這才用手背抹掉嘴邊的口水,勉強撐起因踮了半小時腳而痠麻不堪的雙腿站起來,眨眨眼適應睽違半個小時的光明。
雖說是光明,其實拉上窗簾的房間裡一片幽暗,我只能勉強就著黯淡的光線,來檢視自己的狀況。
兩只曬衣夾扔在我的腳邊,而我那對剛才被夾著整整三十分鐘的乳頭則悽慘地扁成了兩條線,用不時抽痛抗議我對它們的暴行。看來我這幾天穿衣服又要小心了。
剛剛才射過精的下體微微頹軟、但還是維持一定的硬度,上頭殘留著黏稠的精液。我看著掌心和指縫間的黏液,連開闔手指來玩牽絲遊戲的興致都沒有。
默默用舌頭舔了一口、將一部分吮入口中,濃稠的鹹味登時在我口中化開。被內衣勒了三十分鐘的嘴巴有點痠,我用手指拉了拉口部兩側來緩和緊繃的肌肉,然後有些煩惡地抽了幾張衛生紙,將手上和大腿間的狼藉處理乾淨。
把衛生紙扔進垃圾桶裡,將散落一地的「玩具」收拾起來、收進抽屜裡頭鎖好,我赤裸著還沾著精液的身體走到浴室去。
透過鏡子,我仔細觀察那對飽受摧殘的乳頭。因為多年的各種玩弄,甚至曾經破皮流血的乳頭因黑色素沉澱而顯得黝黑,尤其它們像顆小紅豆般挺立而突出,格外顯出我的淫蕩。
我試著用雙手稍微搓揉,但椎心的痛楚令我旋即停下動作。
輕輕抿了一下嘴唇,我捉起蓮蓬頭沖了沖因自我奴役而疲倦的身體,沾了點沐浴乳把黏在陰毛上的精液搓洗乾淨,而水絲流過乳尖的痛楚又令我皺起眉頭。
清洗完身體,我拿了罐冰箱裡的奶茶,走回房裡開了燈、反手把門給鎖上,然後穿好衣服、坐回電腦前,另一手拉開身旁的窗簾。
最近正好是梅雨季,連綿幾天的雨下得令人心煩,不過我個人倒是挺享受這種雨天的氣氛。扣掉雨天出門很不方便這點,其實我沒那麼討厭雨天。
用奶茶漱了漱口、沖掉依稀殘留在嘴裡的腥味,我一邊百無聊賴地開始上網。碰觸到衣服的乳頭傳來些許刺痛,我煩躁地隔著衣服用手掌揉了揉,希望淫蕩的它們可以聽話點、不要打擾我的思緒。
然後,又忍不住為自己異常的行徑嘆了口氣。
我很早就知道,我不是一個正常的男孩子。
當身旁的同學都在討論昨天又看了什麼片子、最想和哪個女優做愛之類的話題時,我滿腦子想的卻是,真希望自己也能被那樣姦淫啊。
比起在女孩子的身上發洩慾望,我更想成為別人慾望的容器──不管這個別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看情色文章的時候,總是幻想自己是裡面被侵犯的那個女孩;就連看BL漫的時候,我也幻想自己是擔任受君的那一方。
我知道自己的渴望,這個身體裡禁錮的靈魂,是如此地渴望著……渴望能透過取悅他人,摸索出自己的生存價值。
我知道自己是個很依賴的人。即便多數時候我可以一個人堅強地活著,也從來不忌諱和其他「正常」的男生打交道,但當同學們都在對學妹們吹口哨、品頭論足哪個妹好看的時候,我的目光卻只能望向憂鬱的藍色天空。
比起霸道地佔有一個女孩,我更希望自己能夠被一個女孩擁有,然後為了她竭盡所能付出我的一切,換取她的一句稱讚、一個摸頭甚至一個抱抱。
我喜歡這種為了某個人而變強的快樂,更喜歡自己的努力,可以如願得到別人的讚美。
最喜歡、也最渴望的是,能由她滿足我被虐的慾望。
說是被虐其實也不太精準,因為比起奴隸,我真正傾向的是,有如寵物那樣的親密關係──希望能被鞭笞、能被玩弄、能被摧殘、能被調教,並在結束後被溫柔地撫摸我身上的傷,一邊摸著我的頭讚許我的努力。
只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先不論女方年紀比男方大的姊弟戀本身就悖反主流了,何況我還是個……渴望被虐的、淫蕩的男孩子呢。
渴望被鞭打,卻不是殘酷的暴行而是溫柔的責罰;渴望被調教,但不是為了成為無法違抗主人的奴,而是能取悅與我彼此相愛的主人的寵物。
……這樣扭曲得被唾棄也不意外的渴求,令我始終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當身邊的同學都在熱情追逐女孩子、盡力展現自己陽剛氣質的時候,我只是默默看著自己的手腕,幻想那上頭浮現證明我屬於某個人的勒痕;或撫摸自己的脖子,想像有條項圈正向他人宣示著我的隸屬。
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著那麼一個人,會在某一天牽起我的手、托起我的臉,然後親自為我掛上項圈,讓我能夠將身與心全部獻上,讓我得以委身於她、傾心於她、臣服於她呢?
唉,我看是沒有吧。
因為這樣的自知之明,我轉為摸索如何自我滿足──也就是透過自我奴役的方式,滿足我對「主人」的憧憬與幻想。
最初只是一邊搓揉乳頭、一邊套弄下體,幻想自己的雙手被吊起,現在是主人在玩弄我的身體;後來更從單純的玩弄進展到自己對自己的調教。
但是,我既沒有勇氣開發後庭,又不知道如何玩弄自己的陰莖跟陰囊,我只能尋求外物的支援,讓我在心理上有更多的滿足。
為此,我偷偷拿走了母親汰換下來的內衣,將它們作為項圈、手銬等縛具的替代品,滿足我不敢網購情趣用品的懦弱。
不敢嘗試別的「玩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凌虐這兩顆乳頭了。
這使我的乳頭變得十分敏感,就連穿衣服的時候摩擦到都會令我勃起,甚至靠到桌子都會有觸電般的酥麻感。
……真是淫蕩的身體啊。
我不只一次這樣恥笑自己,然後又在射精後的空虛裡,頹然地倒回了床上。
有誰,會對這樣噁心的我產生興趣嗎?
真是、孤單啊。
然後,我在裏島的雜談上看見了一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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