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唔嗯……」
我一邊呻吟,一邊忍受從乳尖傳來的痛楚,在一片氤氳的粉紅裡緩慢爬行,宛如一條順從的狗兒。
長髮披散在我的背上,隨著我的爬行冉冉晃動;我身上的玩具也因我亦步亦趨的動作,向我灌輸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將我不停推向接近高潮的那條線。
以熟練的手法綁縛在我身上的棉繩再次深陷進我的肌膚裡,隨著我的動作不斷摩擦,即使我的眼睛被一片粉紅掩蓋,我也預想得到接下來幾天、我身上又要留下美好的鮮紅繩痕了。
雖然我的雙眼被一條粉紅色的內衣矇住,但我仍能清楚記起不久前,被我親手用來拘束在自己身上的每一項道具。
脖子的窒息感來自一條被我緊緊綁上的紫色內衣,手腕上的不自在源自於一條鵝黃色內褲翻了幾個圈作成的「手銬」;而兩只曬衣夾的帶子一頭穿過了「手銬」,另一頭則夾在我的乳尖上。
每當我移動,我的乳尖就會因拉扯而傳來痛楚,本該是難以忍受的撕裂感,卻在情慾的催化下變成歡愉的一部分,令我不知到底該讚嘆還是悲哀這具身體宛如無止盡的淫蕩本色。
除了乳尖被我裝上玩具外,我的下身也沒有被我自己放過。就在勒著我胯下的繩結底下,一支按摩棒正毫不留情在我小穴裡震動著,由於被繩結壓住的緣故,我每次動作牽動繩結時、按摩棒也會隨之微微進出,使得我光是跪在地上爬行就已經夠艱辛了,還必須承受下身持續襲來的、一波波幾乎令我癱倒的快感。
但是,這樣是不足以令我高潮的。按摩棒的震動並不大,以致縱使我的淫水早已氾濫成災,黏稠的蜜液混雜著汗水沿著大腿緩緩流下,但我還是無法靠著高潮來逃過身上的折磨。
即使高潮了,也不意味著我就能停下。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完成「主人」賜給我的「任務」而已。
胸罩作為蒙眼布的效果其實並不優秀,但身為一個對內衣有著無可救藥的癡迷的內衣控,此刻撫在我臉上、繞在我手上的布料與絲綢,還是令我覺得萬分舒服。
隔著內衣單薄的布料,我可以透過眼前的潔白判斷出我已經接近浴缸了。
像條攀上圍籬的狗,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挪到浴缸上、避免太大的動作會扯到乳頭上的曬衣夾,確認無虞後,我才施力將身體撐了起來。
扶著浴缸,我將頭緩緩向下探,接觸到浴缸裡幾乎滿溢的水面,然後把鼻子以下的部份浸入水中,開始淘金似地在水面上尋找。
尋覓了一會兒後,嘴唇總算碰觸到了東西。我稍稍傾斜身體,用雙唇將之銜入口中,緊緊地抿住。
絲質的柔軟感。我有些迷戀地用嘴唇含吮被我叼在口中的事物,然後從浴缸上戰戰兢兢退了下來,轉身爬往浴缸的反方向。
保持著不會太用力拉扯到乳尖的小幅度動作,又忍不住很想加大動作來傷害它,掙扎於這種混亂衝動的同時還要夾緊下半身抵抗陰道裡的刺激,我費了一番功夫才終於來到浴室的另一端,隔著粉紅色的遮蔽,看見朝我伸來的一團肉色。
手的輪廓。我將口中的物體交到那隻手上,手的主人微笑著接過我遞去的東西,同時我的頭上傳來撫摸感,令我感受到無比的寵溺與驕傲。
我知道,那是主人對我完成任務的一部分,所給予的溫柔獎賞。
但任務還沒結束。這才只是第五件而已。
別過頭,我帶著頭上的餘溫與觸感,再次往浴缸爬去。
我接過凌夜姐叼過來的第五件內褲,另一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把那件粉紅色的內褲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上。
洗手台上現在儼然是一座展示檯,上頭掛著五條內褲……全都是由凌夜姐親口叼過來的,有翡翠綠的、薰衣草紫的、腥紅的、鵝黃色的,還有剛剛那條粉紅色的。
如果說凌夜姐是個女人中的異類的話,那我估計在男性中各方面都是完全符合變態定義的傢伙了……同樣身為一個戀慕女孩子的內衣褲──倒不帶有什麼褻瀆的想法,就只是單純覺得女孩子真是幸運,有這麼美麗的東西襯托她們本來就美麗的身體──我有時真的忍不住覺得,女孩子的內衣褲、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性感又精緻的發明啊。
回過頭,我看著凌夜姐扭動屁股朝浴缸爬去的模樣,緊緊勒在她臀部間的那條繩子看起來簡直像條丁字褲……這個畫面,讓我覺得我的下體好像又更硬了。
早就充血堅挺著的陰莖前端抵著我被雨水浸濕的三角褲,因為興奮而分泌出些許溼熱的液體,順著我的呼吸而摩擦,傳來敏感的痛楚對我抗議著。
我伸手稍微調整了下內褲的位置安撫它,然後繼續欣賞凌夜姐的「表演」。
隨著凌夜姐的腳步,看起來應該是凌夜姐淫水的液體正沿著她的大腿根部溢出,然後滴在地板的磁磚上。
我得承認就這一點而言,即使心知肚明這種心態根本毫無來由,有時我卻還是很羨慕女孩子──不同於男孩子的高潮就只有射精那麼短暫的幾秒(扣除掉前列腺高潮這種對我來說還全然未知的玩法),女孩子的身體似乎就是硬生生比男孩子還多了一個可以玩弄的地方。
為了這種理由而羨慕女孩子好像很奇怪,不過凌夜姐也有安撫過我。
「同樣都是追求快感的人,小旭你會這樣想也是無可厚非啊。」凌夜姐那時是這麼說的:「確實,女孩子的身體在承受快感的時候好像比較方便,可是男生和女生的快感來源隨著玩法不同本來就會有所改變,我是可以理解小旭你想感受一下我們女孩子那種好像可以瘋狂高潮的感覺啦,不過其實才沒那麼美好,女生高潮也是會空虛、也是會累的喔。」
「而且同樣的,女孩子也會好奇射精是什麼滋味呀。就像男生會羨慕女孩子可以毫無忌諱牽著別人的手,我們女生也會羨慕你們男孩子那種勾肩搭背的友情哦。」
「你可能會想,自己願意忍受超麻煩的女人病、願意承受女孩子被社會要求背負的性別角色、還有不小心就會懷孕的隱憂等等的……我也不會說你這樣因為追求快感就想變成女孩子的想法對女孩子很不禮貌還是什麼的,畢竟也有很多女孩子希望自己也有東西可以插別人嘛──就這點而言,其實我們都半斤八兩啦。」
「所以囉,我不會試圖說服你,不過我也不可能讓你性轉,所以……就期待未來會有人開發出這種好東西吧。我相信,等男人可以變成女孩子來理解女孩子在社會上負擔的困擾、女孩子也能變成男生感受一下男孩子要應付的責任的時候,相信兩性之間就能更加互相理解、社會也會變得更和諧了吧。」
「這樣說是有點太理想化啦……總之,女生有女生的玩法,男生有男生的玩法,最重要的是,怎麼找到讓自己最舒服最愉悅的玩法囉。」
「……那,凌夜姐……不、『主人』,」我那時是這麼回問凌夜姐的:「妳……妳願意為我開發……後面嗎?」
「當然可以啊,那下一次約會我們就來玩小旭你的後面吧~」
「請不要用這種聽起來超Sexy的說法好嗎。」
「Sexy不好嗎?我可是迫不及待哦~?」
……回想著和凌夜姐的對話,我稍稍夾緊了後庭,看著凌夜姐奮力地又叼起一條深藍色的內褲,然後再次朝我爬了過來。
其實這個遊戲還挺不保險的,因為浴缸太大了,凌夜姐要在這樣的範圍裡找到十條她自己灑下去的內褲其實並不容易,尤其浴室裡到處都濕淋淋的,要是凌夜姐一個手滑或腳滑的話,難保凌夜姐不會不小心把乳夾扯下來……
因為我也常玩曬衣夾,所以我知道那種簡直像要把乳頭硬生生撕裂的火辣痛楚,確實是很有快感啦、可是……那種痛楚,實在是以痛徹心扉來形容也不為過啊。
不過凌夜姐好像很常這樣玩的樣子,所以她在「裝備」的時候就對我露出了一貫的自信笑容,而她的表現也的確是很駕輕就熟,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眼睛被蒙住的樣子……雖然內衣本來的遮蔽效果本來就沒有非常好啦。
雖然我也喜歡以胸罩蒙眼的感受,但如果想要這樣玩的話,果然就是要用正式的眼罩讓眼前完全陷入一片黑暗才有趣吧,身體的感官也會變得更敏銳、感受到的刺激就會更舒服吧……
嘛,但是對我們這些內衣控而言,心理方面的感受還是很重要啦。
「辛苦了,做得很好哦。」
我輕聲嘉獎努力完成自己訂下的任務的凌夜姐,接過凌夜姐用嘴巴交到我手中的內褲,依序在一旁的洗手台上放下。
蒙著眼睛的凌夜姐仰著頭對我露出開心的微笑,然後又轉過頭爬回去了。
含辛茹苦、卻開開心心地完成任務後,凌夜的身體燥熱得宛如有把火在體內啃噬她的理智,每吋白皙的肌膚都已炙成了灼眼的緋紅。
聽從凌夜的指示,將十條內褲都晾在一旁後,小旭伸手探到俯著的凌夜身下,將按摩棒的強度調到最大,然後重新坐回馬桶上,替凌夜將蒙眼的內衣拿了下來。
接著,小旭也將自己的內褲剝了下來,露出他早已昂揚的下體。
像一隻順從的狗,凌夜用還牽繫著乳頭的雙手攀上小旭的腿,然後埋頭將小旭的分身含入口中,舌尖妖嬈地順著根部舔弄,一路蜿蜒至傘狀的頂端。
「唔嗯……」小旭撫著凌夜柔順的髮,另一手按著底下的馬桶蓋,唇邊滑出舒服的低吟。
不同於兩個禮拜前在旅館裡的第一次,凌夜這一次的口交變得顯得熟練了點,雖然還是在摸索訣竅,但光是舌頭來回的舔舐、與摻雜其間的吸吮,就讓小旭快把持不住了。
「嗯……凌夜姐……我、要射了喔……嗯──」
濃稠的白濁液體就這樣射入凌夜的口中,而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凌夜並沒有退開,反而用雙唇牢牢抿住小旭的分身根部,將小旭的精液全都納入了口中。
或許是因為自己還處在發情狀態下,凌夜絲毫不覺得口中的液體腥臭──反而覺得小旭的精液鹹鹹澀澀的,並沒有許多小說中描述得那麼噁心。雖然也沒有到很好吃的程度……但還是可以順利入喉的。
光是想像自己現在的樣子就覺得淫蕩無比,確定被固定在嘴唇間的陰莖已經不再哆嗦後,凌夜才牽著絲離開了小旭的陰莖,抬頭看著小旭、笑著將嘴裡那層白色的黏稠液體,一點一滴嚥了下去……
「凌夜姐、等等。」
不過,還沒將之全部吞下,小旭便連忙開口打斷了凌夜的動作。
維持著仰頭張開嘴巴、露出嘴裡一層濁白液體的淫蕩模樣,凌夜眨了眨水亮的雙眸,好奇地看著小旭。
對這樣的眼神實在缺乏抵抗力,小旭紅著臉低下頭,托起了凌夜的臉。
意識到小旭的意思,凌夜溫和地笑著,用膝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主動把自己的唇迎上小旭的。
伴隨在兩人口間溢散的栗子花氣味,舌頭趁著灼熱的吻滑進對方的嘴裡胡亂翻攪,然後和對方交纏在一起,乳白黏膩的液體在兩人的舌與唇間混著彼此的口水流入雙方的口中,淫靡的氣息嚐在味蕾間化成了浪漫的味道。
「小旭,你吃過自己的精液嗎?」這是很久以前的某次聊天時,凌夜曾經問過小旭的問題。
如果說「ㄍㄨㄥ的相反是什麼」這個問題是用來判斷對方是不是腐女(男)最方便的伎倆,那「敢不敢吃自己的精液」,就是凌夜在應付男人們的時候最喜歡用的問題,可以很方便地鑑別、觀察對方是什麼類型的男人。
「吃過啊。」而當時,處之泰然的小旭,只是輕描淡寫地這麼回答凌夜。
「為什麼敢吃?」凌夜好奇地看著螢幕上的回答。
「呃……我只是覺得,有些男生很喜歡讓女孩子幫他口交、然後要求對方吞下去,可是自己卻不敢吃,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小旭不知道到底是義憤填膺,還是真的很納悶:「你自己都不敢吃的東西,憑什麼要求女孩子吃下去?」
這是凌夜對小旭的好感度大大提升的關鍵之一,也是凌夜願意第一次就替對方口交的緣故。
而現在,面對著不知道到底是捨不得讓她吃、還是要把自己的精液搶回去似地吻住她的小旭,凌夜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真是可愛得無以復加,心裡升起一股暖意。
只不過,此刻體內的燥熱,遠比那股溫暖要來得更加強烈就是了。
「呼、小旭你、真的是……這麼喜歡吃自己的精液啊……?」
「也沒有特別愛吃,其實每次吃下去都覺得喉嚨有點乾澀……就只是覺得,我要對替我服務的凌夜姐妳做出一點回禮吧。」
「不對哦、小旭。」
舉起還套著鵝黃色內褲構成的「手銬」的雙手,凌夜跪坐在地板上仰著頭,以極為撩人的嫵媚姿態、以極度勾引的挑逗眼神,渴求地望著小旭泛著紅暈的臉。
是因為剛才那個激烈的吻呢、還是因為被口交了呢、還是是因為我的姿態太淫蕩了,讓小旭忍不住害羞起來了呢?
凌夜以迷濛的眼神望著小旭,挺起自己還夾著夾子的胸脯,還插著按摩棒的下體、蜜液仍斷斷續續從縫隙間漬出,在地上留下甜美的印記。
「……這是小夜本來就應該為主人作的呀。」
……怎麼突然又繼續這個遊戲了啊。
低頭看著挺起身的凌夜姐那引人遐思的胴體,以及那條繫在脖子上充當項圈的紫色內衣,小旭溫和地笑了。
「說得也是呢。那麼──」
坐起身來,小旭伸手托起凌夜的臉,另一手則滑向凌夜的下體,握住那支還在持續扭動的按摩棒。
「就由主人來好好地犒賞一下,我完成任務的可愛寵物吧。」
像囚犯般舉著雙手,凌夜紅著臉看著小旭,覺得自己幾乎溺死在滿溢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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